凌鸢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
向来都是她调戏别人,何时被别人调戏过?她灵活地绕过面前的桃枝,一步跨到男子跟前,手伸向男子脸上的面具,挑眉道:“那我得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才会知道能不能毕生难忘。”
男子眼眸里闪过一道光,随后敏捷地抓住了凌鸢的手腕,眯着眼睛说道:“摘下面具,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后悔?”也许是男子的气场太盛,凌鸢突然有点心虚。
男子松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的桃枝也落在地上。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步步向她逼近。因为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凌鸢不得不往后退。
“因为,我曾立下誓言,”男子开口道,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摘下我面具的人,只能是我的妻子。”
凌鸢的心颤抖了一下,她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有真的拿掉他的面具,不然可就惹上麻烦了。
“好,我不会碰你的面具,但至少你要告诉我你是谁吧?不然你这个朋友我怎么交?”凌鸢将手臂抱在身前,略有不满地看着男子,“我先自报家门,我叫凌鸢,乃当朝……”说到这儿,她突然禁了声。心想既然是交朋友,好像并没有必要扯到朝廷上来。
显然是听见了凌鸢说了一半便没有说下去的话,男子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一字一句道:“梅聿清。”
“梅,聿,清。”凌鸢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笑道:“名字倒挺好听,就是有些清冷,和你不太像。”
梅聿清深深地看了眼凌鸢,开口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很了解别人吗?”
凌鸢一愣,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而且梅聿清说的是“总是”,那语气,就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似的。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梅聿清突然转身,作势要离开。
“喂,你去哪?”凌鸢叫住他。
梅聿清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边走边说:“自然是回家。”
凌鸢看了看天色,快步追了上去,小声道:“我也该回去了,一起下山吧。”
梅聿清没有答话,凌鸢也不再多言,垂着眼睛跟在他后面。
这个男人越发让她捉摸不透了。第一次见面他好心送她回府;第二次见面他替她隐瞒酒后的失言;第三次见面,也就是今日,他以桃枝代剑为她起舞。他的眼里明明充满了善意和温柔,可刚才他质问她的样子又那么冰冷。
走了一段路,凌鸢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问?”
“哪样问?”梅聿清不答反问。
“我总是这样……自以为很了解别人……?”凌鸢小心翼翼地瞄着梅聿清,吞吞吐吐道。
“你知道就好。”梅聿清淡淡道,“了解一个人绝不是用眼睛,眼睛看到的东西也都不一定真实。”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凌鸢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刚才是生气了吗?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你住哪里?”
梅聿清放慢脚步,唇边翘起了弧度,回头看了她一眼:“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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