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穗宜还在睡觉,门就被敲响了。
她迷迷糊糊去开门,还以为是孟钊过来,下意识地叫,“老公……”
察觉到门外人带着几分冷意,她才突然清醒。
孟珵背着画板,拿着一袋子工具,用一种冷漠且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昨天抱着她一起死去活来的,不是他。
他懒得理她,刚要转身,穗宜一把搂着他脖子,主动索吻。
孟珵推开她,将门关上后,去客厅中间摆画画的用品。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穗宜去冲了个澡,出来时,拉了窗帘,脱掉了衣服躺在沙发上。
孟珵瞥她一眼,她嬉笑,“我说了,要画裸的。”
孟珵没有在她身上流连半分,低下头继续做准备,还是那个没有半点杂念的样子。
穗宜躺着无聊,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故意惹他,“孟珵,你真的肾亏。”
孟珵皱眉。
穗宜说,“年轻男人不是很容易冲动吗?你真的很不敏感,你真能帮我怀孕吗?我怀疑你根本不行。”
孟珵没吭声,目光仍在画上。
穗宜说,“我找个医生帮你开点补药?别不好意思,趁年轻尽早调理。”
穗宜正絮叨,忽然听见画笔搁下的声音,后一秒,他已经到了跟前。
压着她的小腿,用力往外一掰,她低叫了一声,孟珵已经俯身捂住她的嘴,凶狠地压下来。
沙发晃得太猛,穗宜发不出声音,眼泪涌出来。
孟珵伏在上面,脸色是冷的,可是他呼吸声都是颤抖的。
穗宜就是爱看他这样,讨厌她,却又在她身上欲仙欲死。
他汗水滴落到她脸上,穗宜忽然想起以前念书时。
上体育课她从单杠上摔下来,膝盖上都是血。
她吓哭了,一个身影冲过来,背起她就往医务室跑。
她搂着男生的脖子,哭着叫,“孟珵,孟珵,我会不会死啊?”
孟珵跑得飞快,“不会。”
那时他下巴上的汗珠也是这样滴到她胳膊上,热度烫人。
可是后来,孟钊追她,她就极少接触孟珵了。
穗宜再醒来,发现孟珵不在了。
她掀开身上盖着的毯子,下去看了眼那幅画。
只起草了个线稿,已经有了灵魂。
他真是个艺术天才。
穗宜正看着画,手机响。
她看了眼,是她新给母亲换的看护。
看护说,“叶小姐,夫人她刚刚呕吐,抽搐,现在送医院了。”
穗宜太阳穴一抽,穿了衣迅速出去。
到了医院,叶母刚洗胃出来。
医生问看护,可否吃过不洁的食物。
看护诚惶诚恐地否认,私下里却跟穗宜说,早上看到叶父拿了一碗汤给叶母喝。
穗宜到病房,看着躺在那里毫无知觉的母亲。
意识感觉不到痛苦,但是身体已经被摧残垮了。
面无人色,形容枯槁,哪里还有昔日富家太太的容光。
穗宜有很多次想过,如果她坚持跟孟钊结婚,将来的下场是否跟母亲一样。
花心的丈夫在外面寻欢作乐,作为妻子,为了名誉和利益,只能默默忍受丈夫给的屈辱。
忍到极限,自己把自己毁掉。
穗宜离开医院,去找了叶父。
他跟小三母子住的地方,她知道。
坐在车里,穗宜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从外面回来。
叶父和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一起,牵着个男孩,一家人,相当和乐融融。
穗宜记忆里,父亲从没有这样亲近过她。
电话响,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说,“叶小姐,化验过了,您的母亲胃液里检测出了药物氯胺酮,过量长期服用,会导致心脏受损严重。”
穗宜盯着那一家三口,指甲掐在方向盘上。
顺手又打开监听的装置,国外正是夜里,果然孟钊正在和曲缪厮混。
曲缪娇滴滴,“别这样,怀孕了怎么办……”
孟钊粗声,“生,有本事给我生个儿子,我让你转正。”
穗宜冷笑着掐断监听。
男人果然贱得雷同,但她可不是叶母。
想要个儿子是吗,跟谁生不是生,穗宜发动车子直接去找孟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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