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宜上了车。
她努力回忆那天,隐约想起来,高考过后,她好像一直都跟孟钊在一起的。
他们约朋友一起出去玩,很晚才回家。
她记忆里根本没收到孟珵见面的邀约。
穗宜想可能是母亲还没完全清醒,记岔了,她要是为这件旧事没头没脑地跑去找孟珵求证,准被他一通奚落。
比动真情更傻的,叫自作多情。
穗宜拿了手机,手在孟珵的号码上滑过来又滑过去。
最终还是退却了,他这会儿可能在上课吧,穗宜退出通讯录页面,随手打开了监听的软件。
奇怪的,没听见孟钊的声音,反而是个女人的。
好像是曲缪,她似乎在打电话,“事情办妥了。”
“我可以走了吗?”
“再留下去,他肯定怀疑我的。”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穗宜听见她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
这次她声音没那么温顺了,声音尖利,“机票买好了没有?钱我已经捞到了,我要尽快走,如果被孟钊发现我是他弟弟派来整他的,他不掐死我才怪!”
穗宜听着曲缪说的话,脑子里如同滚过闷雷。
曲缪,孟珵派来,整孟钊的?
他们兄弟俩顶多就是不睦,孟珵这样是要干什么?
曲缪那边挂断了电话,她也离开了监听设备范围,空频一片空白。
穗宜的脑子也有些空白。
她开车去了孟珵的家。
在附近等了好一阵子,他回来了。
他看到她的车,停下脚步。
穗宜下来,像平时一样过来缠着他胳膊,“我妈那有护工,我来找你玩会儿——孟珵,上去给我做饭吃,我饿死了。”
孟珵皱眉,很烦她的样子。
但是穗宜还是顺利地跟他到了家。
他弄了吃的,味道竟然还不错,穗宜一边吃,一边说,“孟珵,给我的画画完了没有,我生日下个月就到了。”
孟珵像个居家好男人,将灶台擦拭干净,敷衍地朝着角落里的画架扬了扬下巴。
穗宜走过去看了眼,已经基本完成了。
她也不是没欣赏过名家的艺术品,但是看到孟珵给自己画的画像时,穗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画上的女人她感到陌生,因为那个皮囊是她,可是内在的灵魂完全不是。
画上的女人纯真灵性,好像十八岁的少女一般,躺在白色的丝缎之中,躯体皎洁,完全不被尘世污染分毫。
她莫名的眼眶发热,那是她吗,好像是,她从前也是天真无邪的。
可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孟珵的画,好像将那个单纯干净的她唤醒了,也永恒定格了。
穗宜有点激动,抽着鼻子说,“你干嘛把我画成这样?我现在是这样吗?”
孟珵头也不抬,“不要烧了。”
穗宜气恼地回头瞪他,他这个德行,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喜欢自己。
穗宜懒得问,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吃太多了,她忽然感觉胃里不太舒服。
一股酸水返上来,她干呕着跑向卫生间。
没吐出来,穗宜正弯着腰揉着胃,孟珵进来了,在门口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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