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信慢慢的说道，宋爷继续看着我一眼不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之后，宋爷突然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这不错啊，年轻真好，很不错的眼神，继续保持吧。”
听到宋的这番话之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屋里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气氛在这一刻似乎缓和了不少。
陆姐更是长舒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最后还有件事我想知道。”原本正在大笑的宋爷慢慢收起笑容。
“宋爷请问。”我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恭敬的开口询问。
宋爷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只见他微微点头，开口问道：“这场赌局中，你有没有出千。”
此话一出，原本就安静的房间直接寂静下俩，所有人都是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几个西装大汉更是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出千？
听到宋爷问的是这么个问题，我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他为啥会突然问这个呢？
虽然这个问题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但是我不能随口回答。
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宋爷既然开口问这个问题，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是觉得我可能不会千术？不应该啊……
“怎么？这个问题需要思考很久么？”或许是看我一直没有回答，宋爷开口催促一声。
“没有。”我不再犹豫，连忙开口：“宋爷，这场赌局我并没有使用任何千术。”
“为什么不用？你不是个老千吗？”
“回宋爷，不是所有的老千都只会依靠千术，换句话说，只会依靠千术赢钱的也只是低等老千。”
我如实回答，事实上老千的世界就是这样，很多赌客都觉得老千之所有能赢钱就是因为千术可以变牌。
但事实上，绝大部分的老千都会尽可能的减少出千的次数。
无论在厉害的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所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千术和魔术不一样，魔术如果表演失败还可以有重来的机会，但千术如果在赌桌上失败，那就真的完了。
出千剁手，这是规矩！
所以，绝大部分的老千都回尽可能避免老千，老千最厉害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千术，而是自己的脑子。
能够将一场牌局完全掌握在自己的节奏里的老千才是真正厉害的老千，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哪怕不出千，老千也能很轻易的赢到钱。
“这么说你不是低等的老千？”宋爷话锋一转，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些质问的意思。
见到这个架势我心里不仅暗自吐槽，这个老家伙可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
“回宋爷，我虽然不说有多厉害，但是遇到一般的老千还是可以收拾一下的。”我没有明说自己的水平，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对比，让宋爷心里有数。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宋爷微微颔首。
停顿一下之后，宋爷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钱坐下。
“行了，今天的赌局很精彩，你叫九命是吧？”宋爷看向我。
我连忙点头说是。
宋爷满意的点头，吩咐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后每天八点来赌场。”
听到宋爷的前半段话，我心里还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等宋爷的后半句话说出之后，我的心里又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每天八点来这里？来这里做什么？
“宋爷……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如实说道，宋爷的这一手安排确实让我有些懵逼。
让我每天早起来赌场？难道是让我为赌场做事么？
可是如果我早上来这里我在茶馆的工作怎么办？
虽然说是工作，但实际上就是个端茶倒水跑腿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只是……如果我真的来赌场做事，那就避免不了要使用千术！
“哈哈哈……不必紧张，你已经赢了小黑，自然说明了你的本事，我这里最近刚好需要一些帮手，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吧。”
宋爷重新给自己泡了一壶茶，随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继续开口。
“怎么？不愿意跟着我做事吗？”
此话一出，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宋爷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我却从中感觉到危险的味道。
“宋爷说笑了，能够跟着宋爷做事，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的机会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连忙恭敬开口。
宋爷听到我的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来了之后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每天在赌场了溜达溜达，看到有人出千你就给我抓他！”
“抓到一个，我给你一万块，一个月我给你底薪五千，怎么样？”宋爷笑吟吟的看着我，似乎实在观察着我的表情。
此时，说不惊讶是假的，我真的没想到宋爷居然会如此的大方。
抓到一个老千居然给我一万块，而且就算什么都没有做一个月也能拿五千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过我一直坚信，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虽然我没有多少江湖经验，但是却听牛爷讲过很多江湖上的事。
宋爷的意思其实就是让我来赌场当灯，也就是靠赌场吃饭的老千。
灯看似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实际上，这也是一个高危职业。
如果只是当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老千，那面临的是千术被发现，剁手的风险。
而成为赌场里的灯，就要防止自己抓千别人后，别人的报复。
任何人都知道，对于老千来说，最为宝贵的就是自己的双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赌场里的灯就是夺取老千们双手的人。
虽然大部分的老千被剁了双手之后都会选择销声匿迹，但是有一些人会选择报复！而报复的对象，就是抓千的人！
我曾经听牛爷说过他见过的一个事例，说的就是赌场的灯抓千老千的事。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我依旧清楚的记得牛爷说过的每一个字，因为这件事最后是闹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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