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那么容易被其他人影响？”
“他做这个题，完全不需要靠黄巢和陈临吧？”
另外一边，大明永乐时期。
明太宗朱棣他们，也在观看直播。
朱元璋那边做边骂的姿态，让他们错愕不已。
“陛下，大概是太祖他从未参加过如此特别的科举吧。”
姚广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玩味道：“恐怕陛下您如果也去参加科举，也难免不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吧。”
“咱也要去参加这种考试？”
朱棣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别了吧！咱宁愿去打一百场仗，也不想参加什么劳什子考试！”
朱棣也一下子理解了。
作为一个学渣，他到这种环境下，第一时间恐怕也想着看一下其他人怎么回答。
“这个科举考场，好像就是这样故意设置的。”
“故意可以让陛下们交流，故意不加任何限制……”
“甚至还可以求助……”
姚广孝推断道：“贫僧怀疑，考场表现，也是这场考试的一部分。”
“考场表现，也是皇帝考试一部分？”
朱高炽好奇道：“大师，怎么说？”
“这不简单吗？”
姚广孝迎着朱棣、朱高炽、朱瞻基等人目光，举例说道：“假如我们要举办一场这样的科举，抛开题目不谈，如果有一个考生他容易受别人影响，甚至动不动就因为题目太难了破口大骂，或者因为做不出来惊慌失措。这样的考生，陛下，您会觉得他好吗？”
“这怎么可能！”
“一个区区的考试，就这样了。那让他干其他事，还不被办砸！”
朱棣一下子摇头，也一下子理解了姚广孝说的考场表现也是考场一部分了。
“是啊！考场如战场！”
“有些时候，心态甚至比成绩重要！”
姚广孝点着头，颇为欣赏的看了一眼考场中悠然自得的陈临：“其实，单单从这方面考虑，贫僧觉得陈临陛下和黄巢陛下，目前的考场表现，可以得高分。”
“啊，那个陈临陛下还能得高分啊？”
朱瞻基意外极了：“他可宣告要弃考，要考零分啊！”
“就是！大师，你看错了吧。陈临陛下那不是完全不会做，索性放弃了！这也能得高分？假如本王去考试，也可以这样，岂不是也能得高分？”
朱高煦一下子觉得我上我也行了。
“是吗?”
姚广孝似笑非笑看着他：“汉王陛下，您真的可以？这里面一个题目，可价值五年寿命，您真的能做到陈临陛下这种心态？”
“本王怎么不能做到！”
朱高煦有些心虚，但嘴就是硬：“这还比杀敌困难？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哦，如此这样……陛下，不妨也设立一个皇子考试，看看汉王、赵王他们心态？”
姚广孝转头便是向朱棣建议。
“别！”
“大师，不要这样！”
赵王朱高燧也慌了，谁好好的要接受考试，又不是受虐狂。
“汉王，别打岔！”
朱棣认真看着姚广孝：“大师，怎么说？陈临陛下他们能得高分？”
姚广孝也收起了戏谑，认真答道：“陛下，我们要搞清楚这一场考试，本质是什么！”
“这是一场开国皇帝考试啊！”
“众观列朝列代的开国皇帝陛下们，除了宇文觉、元善见、元宝炬之外，他们都是那个时代顶尖人物！无论胆识、气魄，都是一等一的人杰。而且，身为开国皇帝，大部分都是赤手空拳打下的天下，他们身上应该都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魄！”
“怎么能被一场区区的考试给弄得如此失去分寸？”
“目前，贫僧好像只看到了，陈临陛下他有这种睥睨天下的气魄！”
“他没有把这场考试，放在眼里！这才是开国之君应有的气魄吧。”
朱棣嘴角抽动，深深的看着姚广孝，听出了姚广孝言外之意。
这家伙一如既往大胆，竟然说朱元璋没有气魄。
“大师，不能这样说吧！”
朱高炽也吓了一跳，连忙道：“爷爷他们失了分寸，是因为考试能够绑定国运，能够增长寿命啊。”
“对啊！这些东西，谁不动心？直接能改变命运的！”朱高煦也不敢苟同。
“那……太子殿下和汉王殿下不妨问一下朝中各位大人……”
姚广孝看向朝堂文武百官，眉头一挑：“若是当年这些大人不努力考试，他们的命运会改变吗？”
“说白了！这个皇帝考场，就是拿出了让陛下们足够动心的东西，来扰乱陛下们的心态！”
“因为只有这些东西，才会诱惑到陛下们！”
“和我们用高官厚禄，吸引芸芸众生来参加科举，有何区别？”
朱棣沉默了，朱高炽张了张嘴巴，看向文武百官，发现还真没有本质区别。
“所以，杨士奇大人，您当年考试……会被其他影响吗？”
姚广孝甚至也唯恐天下不乱，还点了一下杨士奇。
考试，他们当然是人中之龙，大神之中的大神。
杨士奇人都麻了，讨论讨论扯到他身上干嘛。
“少师大人说的有理，但是太祖他们考的题目，与我们科举题目不一样……太祖他们也没有经历过考试，再加上黄巢陛下和陈临陛下乱带节奏，现在表现应该是正常的……”
面对朱棣等人也看过来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但回答也油，还能替朱元璋开脱了一下。
毕竟，动不动就议论开国皇帝，他可没这个胆子。
“大师，您想说什么？”
朱棣也觉得有涉嫌贬低老父亲嫌疑，连忙转移这个危险话题。
姚广孝说出目的：“陛下，臣就胡乱说一下……也是提醒陛下，若是您不小心也被叫去考试了，注意心态。”
“到时候，可能太祖陛下，他也能看到陛下您的考场表现。”
啊！
朱棣这下真的差点破防了！
这个老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虽然没考试，但朱棣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那窒息的压力。
朱元璋可能要盯着啊！
朱棣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考场的可怕之处。
……
“这考场这一题的最后一个选项什么意思？”
“家人给力！有个好爹、好儿子、好女儿、好老婆、好老公等……”
“好爹！曹操、司马师、宇文泰、高澄这些可以理解！曹魏、司马家、还有北周、北齐开国，都是因为有个好爹打下基础。”
“好儿子也能理解！”
“说的就是陛下吧……”
“好女儿……说的就是杨坚陛下他嫁了个好女儿，所以成功篡了北周……”
“好老婆这个又在内涵哪位开国皇帝？哪位开国皇帝，是靠老婆上位的？”
“还有，好老公也离谱，哪个开国是靠丈夫的？吕后……北魏胡太后？北魏不对！亦或者，光武帝刘秀靠郭圣通？”
在大明太宗朱棣他们议论的时候。
大唐太宗朝，讨论就在题目范围内了。
此时此刻，就这这一题，贞观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却是根据题目在增长见识。
没这题他们还不知道，有人靠老婆老公上位的。
这无疑增长了大部分武将的见识，譬如程咬金，就通过大部分的讨论，增长了历史知识。
“慢着！先别讨论了！”
“父皇这一题，他在选什么？”
“他竟然选了丙！第三个选项！过于优秀……”
李世民也没有阻止大家讨论，反正能够增长见识。
但下一刻，他注意到了。
这一题他的老父亲李渊，竟然在听了陈临那乱七八糟分析后，直接选定了第三个答案。
李世民当场意外极了。
老父亲李渊能够成为开国皇帝，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是靠自己太优秀，家人太给力才能成为开国皇帝……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
这个选项一出，贞观朝堂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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